仲逸急忙快速前将他搀扶住,微微道:“在下是刑部新来的照磨樊予的好友,这几日一直在照磨所帮忙,听张老伯说……”。
话未讲完,老窦头却直言道:“哦,你是仲先生吧?老张头刚刚来过,他还说起你,你与新来的樊照磨都是从蠡县来的吧?”。
仲逸心一阵惊喜:看来今日老张头确实想起了他的这位老友,怪不得早早离开刑部,原来是跑到这里了。
“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请老伯收下”,仲逸将随身带的酒肉拎起,示意他进屋再说。
老窦头却不解道:“老张头只说与你谈起陆主事,顺便说了说刑部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我们只是闲聊几句,他并未提及说先生要亲自前来啊?”。
原来是这样?仲逸思忖着:对啊,老张头只是在谈话提到自己甚至于樊予的名字,可并无说他这位仲先生要登门拜访。
“哦,是这样的,晚辈在蠡县时对陆主事的案子颇感兴趣,恰巧与张伯说起此事,樊照磨的宅院还未修葺完毕,晚辈一直住着客栈,闲来无事,便提着一壶老酒想在窦老伯这里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原来如此?老窦头这才微微转身道:“既是如此,有何不可?老朽一人居住,年纪大了,睡眠也少了许多,正好有个说话的陪陪,只是屋内有些凌乱,还望先生莫要嫌弃才是”。
“都是大老爷们,何拘这些小节?”,仲逸急忙将他搀扶进屋。
进到房间发现并没有想象的凌乱,房摆设不多,不过看似有人收拾过,灯光照耀下,老窦头的脸庞终于映入眼帘:因为年纪与岁月的缘故,确实老了许多,但精神尚可,并没有想象的那般憔悴。
至于说他可怜,或许是来自两个方面:当了一辈子差,职务一直都是原地不动;身边没有子嗣与老伴,孑然一身,算是一种外在与内心的孤寂吧。
有了刑部这层关系,老张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