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与抓捕蛰伏下来的十流寇两件事,足以让他轻松超过之前的几任知县。
当然,令沈尘闷闷不乐的并非全因樊予,毕竟人家是七品知县,即便如今降为八品,那也不是他们这些无品无阶之人可攀附的。
但有一个人却同样无品无阶,而与他相处的时间更久。
这个人是仲逸。
自从知道樊予要去京城,而且是刑部后,仲逸便重新部署自己的去京之路。
对于他来说,樊予在刑部当差自然是最便利不过了,照磨所管着卷宗,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查阅祖父当年办过的案子。但毕竟他与樊予太熟,陆家庄之事又不能对他提起,若把握不好便适得其反。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樊予此刻命人传唤仲逸,说的正是此事。
这位八品照磨脸没有了昔日的意气风发:“贤弟啊,原本想着你我二人要在这蠡县大干一番,谁料到如今为兄要离你而去”,樊予叹口气:“你师父人脉甚广,还是请他老人家为你另谋出路吧”。
仲逸一脸轻松道:“樊兄说的哪里话?愚弟才疏学浅,承蒙兄台赏识,才有了施展拙才之际,如今兄台还未离开蠡县,愚弟岂会离你而去?那不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樊予懊悔道:“此事也怪为兄一时贪念,若是没邹家命案的胡乱查办,若是听了贤弟的建议,没准以后做到这保定知府、甚至去布政司都未尝不可,但如今看来,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或许不仅仅是在这仕途之,天下好多事原本也是如此,尤其是那关键的一步走错,真的是另外一场结局了。
仲逸起身而立,他舒展一番筋骨,一如沈尘往日般干脆道:“樊兄,你我堂堂男儿本色,岂会如此惆怅,你虽说降为八品,但毕竟还是朝廷命官,有蠡县的历练,他日在刑部东山再起也未尝不可,只要兄台以后谨慎行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