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样知道规矩的仲姝,自然也极不情愿的接受了这个决定。
“你们须将自己在路所见所闻、尤其是有趣的事记下,山后讲与我听”,仲姝对自己的师兄弟同样有的她的嘱咐。
仲姝的嘱咐,仲启与仲逸自是非常乐意执行,三人不能同去心各有些许遗憾,仲姝的这个提议正能弥补此空白。
谁料想仲姝还附有条件:“你们俩不许商量,各自记录各自认为有趣之事,山之后分别讲于我听,看谁能把我逗乐?”。
仲启仲逸各自一声“遵命”,算是正式“领命”。
仲姝已是十三岁的少女,言语已懂分寸,面有娇羞而心思却无限关切,那怕是精心梳理的发髻之下纹丝不乱的发丝,衣角微微些许杂质都会立刻蹙眉。
面对整日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师兄弟,她一颗少女之心难免会微微一动,仿若小河一块碎石落入,些许涟漪后早已沉底,但内心的微波却久久不能平静。
论时间,师兄与自己更为熟悉,到了凌云山,仲启是自己的大哥哥,无论何时、何事都可作为自己无理取闹的对象。
仲启年长两岁,感觉却远不至此,时光流淌、时过境迁,仲姝甚至都感觉近两年来师兄身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对师兄的信任于依赖,如同与凌云山的感情,多年的习惯和熟悉已经很难改变。
仲逸的出现则像是一盘菜肴里的佐料调味,没有它吧,总觉得索然无味,可若只有它吧,似乎也意犹未尽。
仲姝总觉仲逸这个师弟很容易满足:一顿饭能乐呵呵的高兴半天,一本书那么点字能反反复复读一年,天天第一个早起习武,可长进不明显,连她这个师姐都打不过。
但此弱彼强,人各有所长:仲逸虽不擅长武功,但在略方面悟性极高,每次都能将师父所讲领会到位,丝毫不逊色于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