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熬过今晚还两说。若是不取出箭头,还能撑几天。”
章程脸色煞变,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姐夫……”
张布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他平静的道:“章程,姐夫问你,你真不怕死吗?”
章程含泪摇头。
张布笑道:“那姐夫就交给你一个重任。”
章程哽咽道:“姐夫……你说……”
张布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如果我死之前,还没有打败辽人,那你就把我瞧瞧的放在城门楼子里,你穿戴上我的盔甲,代替我统领安肃军。”
“姐夫……”
“听我说……我已经传令下去了。军中的将士,除了你,任何人不得接近城门楼子。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没人能够发现此事。”
“姐夫……”
张布一边安慰章程,一边牵着章程的手回到了城门楼子。
……
翌日。
耶律大石命令辽军,再次对安肃城发起了进攻。
一个小小的安肃城,一个小县城,居然阻挡了他一天一夜,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距离耶律休哥交代给他赶赴蓉城的任务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他没时间再耗下去。
耶律大石亲自率领着督战官,监督着麾下的将士们攻城。
今日的战事,打的远比昨日惨烈。
战损远远超过了昨日。
安肃军所表现出的战斗力,远远超过了人们的期许。
第三日的时候。
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那就是安肃军节度使张布,似乎被箭矢擦伤了脸颊,为了不影响他的威严,他居然破天荒的戴上了面甲。
安肃军的将士们虽然对此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人去刻意的追问。
因为张布是个儒将,素来有一些与众不同的想法和做法,将士们早已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