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胡须掉了,也没人敢提醒。
自从李继迁断了男根以后,脾气就显得越发的诡异了。
李氏部族内,凡是不顺他心意做事的人,如今都已经变成了野狼的粪便。
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咆哮过后,李继迁面色阴沉的低吼着,“一群该死的秃鹫,想要趁着党项内乱,抢一口腐肉。可是你们真当老夫是那躺在地上不动的腐尸吗?”
李继迁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李氏各部族的头领,“召集党项内所有的青壮,只要是能握刀上马的,全部召集到老夫帐下。老夫一定要让这一群该死的秃鹫,知道我党项人的利害。”
“父亲……”
在李继迁盛怒的时候,敢在李继迁面前开口的,也只有那个和他同病相怜的儿子李德明。
李德明呼喊了一声李继迁,在李继迁的注视下,为难的说道:“父亲,孩儿以为,大量的抽调党项内部的青壮,会动摇我党项称雄的根基。
眼下强敌皆至,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其锋芒。
硬拼的话,很有可能会为我们党项招来灭族之祸。”
说完这话,李德明俯下身,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李继迁心里多少还有一些仁慈在。
所以,在面对李德明的劝解的时候,李继迁并没有表现出恼怒的样子,只是目光幽幽的盯着李德明,“敌人狼子野心,欲取老夫治下的绥、银、夏、瓜等四州之地。
甚至,还有当初老夫可辽人一起合谋夺下的半个云州。
这四州半,乃是我党项的根基所在。
一旦被夺走,我们党项人,就回成为丧家之犬,再想成事,无异于登天。
所以,地才是我们党项人真正的根基。有地的党项人,才是真正的党项人;没有地的党项人,只是一群流民。”
有部族的头领在这个时候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