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相公在汴京城里闹得太凶,死的人太多。有人想息事宁人,所以就请为父出马,当一次说客。”
曹琳闻言,瞪着眼睛喊道:“您说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好人。一个个都狠杨家不死,明里暗里给杨家使绊子。他们就算是死绝了,那也活该。也得让他们长长记性,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曹彬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感慨道:“傻闺女,这滚滚红尘,是非对错很难说清楚。因为在对错之间,还有一大片空白的地方。而这一块地方很大很大。能约束这一块地方的,只有两种东西,一个叫人情,一个叫道德。
道德约束堂皇正大。但是这人情,却很难说的清楚。
依着为父的心思,这汴京城里的将门越少,对曹家就越有利。
所以,为父根本不愿意跑这一趟。
只是,有些人,拿出了有些挂着为父人情的东西。
那是为父当年欠下的债,得还。
而且还找不到任何推脱得借口。”
曹琳眉头紧锁,沉声道:“那要是郎君连你得面子也不给呢?”
“呵呵呵~”
曹彬爽朗的一笑,低声道:“那就跟为父无关了。毕竟,该做的为父都做了。”
曹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曹彬似乎猜出了闺女的心思,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可别暗地里找人去给那个小子通风报信。有些事情,你可别瞎搅和。以那个小子的智慧,只要见到为父出现,就会推测出一切的始末,根本不需要你提醒。”
曹彬被戳穿了心里小九九,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慌张,反而笑盈盈的说道:“哪能呢。”
花解语在这个时候,去而复返。
她入了正堂,施礼过后,轻声道:“世伯,公公说了。你若是想见那个逆子,那就去见吧。一家人,不必那么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