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叹气,道:“今日若不是七郎在,只怕陈先生已经把招揽的话说出来了。”
佘赛花皱眉道:“就算他说出来了,你也可以拒绝啊?”
杨业摇头,牵着佘赛花做到了床头,苦笑道:“有些话,说出来,和没说出来,效果完全不同。今日,陈先生若是把话说出来了,不管为夫答不答应,都会得罪人。
最重要的是,若是陈先生说出一个不该说出来的人。那么我们杨家,就会被逼上一条绝路。”
佘赛花失声道:“怎么会?”
杨业沉声道:“如果陈先生说出‘八贤王’这三个字,我们杨家该如何自处?”
“这……”
佘赛花一时语结。
杨业感叹道:“如果陈先生说八贤王有意争夺储位,许下高官厚爵招揽我们,我们怎么办?为表忠诚,向陛下禀报;还是贪恋高官厚爵答应了招揽?
自从我杨家投宋以来,八贤王对我杨家屡有帮衬,也算是对我杨家有恩。我们若是向陛下禀报了八贤王谋反的事,八贤王因此获罪被诛。这让那些受过先帝恩惠的文武百官如何看待我们杨家?
或许他们会碍于陛下的威严,不会明面上为难我们杨家。但是暗地里必然疏远我们杨家。
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杨家,就成了孤臣了……”
佘赛花和杨业心里都清楚,历来,孤臣的下场不会太好。
“哎……若是我们答应了八贤王的招揽,为他张目。我杨家,又怎么配得上忠勇二字?”
“所以,有些话,说出来,和不说出来,完全是两码事。”
佘赛花惊愕道:“一句简单的话,居然藏着这么多凶险。”
杨业点了点头,感叹道:“今日之事,七郎远比我看的透彻,做的也比我更果敢。由此可见,七郎的政治才能,远超于我。
我这个当爹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