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的心里,只怕不仅仅是为杨家准备一挑退路。”
“什么意思?”耿金花疑惑。
杨延定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
然后幽幽叹气,“七弟想掌控交趾,把交趾变成只属于杨家的地方。也许还有曹家……呼延家……”
“这……”
耿金花瞪大眼珠,一脸难以置信。
半晌,耿金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愕然道:“这不可能吧?”
杨延定无奈的耸立耸肩膀,“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当年五代战乱,先祖为了生存,就是这么干的。先祖去世以后,爹爹受到刘崇赏识,就跟随了刘崇。”
耿金花迟疑了一下,说道:“此事我知晓一些。”
“先祖也只是占据了麟银二州,七弟的心,却比先祖要大。他这是要占一个国。”
耿金花沉默了。
良久,她仰起头,轻声道:“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反正占的不是大宋的土地。在大宋土地外做的事儿,大宋朝堂上的君臣也管不着。
有这么一块地方,咱们杨家,也不用死命的为赵家卖命。为眼看着咱们杨府断子绝孙的人卖命,我觉得划不来。”
杨延定橫了耿金花一眼。
“为人臣者,怀有二心,视为不忠;为人子者,陷父不忠,视为不孝。难道你要让我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
耿金花闻言一愣,而后梗着脖子,沉声道:“我只看到了不忠的人,现在都高居庙堂。”
“这……”
一句话把杨延定怼的讲不下去大道理了。
按照杨延定的道德标准去评判,耿金花的这句话,一点儿也没有错。
赵光义、赵普、沈伦、薛居正、高怀德、石守信、潘仁美……
等等,这些人一个个数过去。
他们都曾经是后周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