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赤金灌下了一口,把装酒的皮囊递给了杨延嗣。
“哥哥,天怪冷的,喝一口暖暖身子。”
杨延嗣拔开皮囊上的塞子,嗅了一下,重新把皮囊还给了呼延赤金。
“这酒太淡,根本气不到御寒的作用。等来年,家里的酒坊酿出新酒以后,你到时候尝尝,就知道什么才是御寒的酒了。”
呼延赤金嘟着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杨延嗣靠着篝火堆坐下,拍了拍身旁的干草,“坐在火边会暖和一些。”
呼延赤金收起皮囊,甜甜一笑,凑到杨延嗣身边坐下。
脑袋微微倾斜,靠在了杨延嗣肩头上。
“哥哥……”
“嗯?”
“哥哥……”
杨延嗣摇头一笑,“有什么话直说。”
呼延赤金伸出玉臂,抱住杨延嗣,“哥哥,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我害怕以后你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要我了。”
杨延嗣抬手,抚摸着呼延赤金的秀发。
“别瞎想,你这患得患失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那个敢做敢为,大大咧咧的呼延家大小姐。”
呼延赤金皱了皱鼻子,娇憨道:“人家也只是在你面前才这样。”
杨延嗣莞尔一笑,刮了刮她鼻子。
“睡吧!明日你还要赶路,不能熬夜。”
话音落地,杨延嗣伸了个懒腰,骑了一天马,浑身确实不太舒服。
摊开了双臂,躺在了距离篝火不远的干草上。
呼延赤金瞧了杨延嗣一眼,也挨着他躺下,枕着他胳膊。
躺在干草上,微微紧了紧衣襟,杨延嗣的眼皮开始打架了。
然而,枕着他胳膊的呼延赤金,却显得格外的灵醒。
一双大眼睛盯着屋顶眨巴眨巴的,过一会儿又偷偷瞧瞧杨延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