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的军卒,匆匆离开了东院。
东院内,曹琳和杨延嗣大眼瞪小眼。
半晌,曹琳疑惑道:“郎君,妾身怎么觉得爹在有意疏远你……”
杨延嗣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的开口道:“文武有别……爹这是在回避。”
曹琳更疑惑了,凤眉皱的紧紧的。
“为什么?”
杨延嗣叹了口气,撒了个谎道:“爹是不想让我受他影响太多,在朝堂中处事失去了公允。”
曹琳嘟着嘴,眨巴着眼,感叹道:“爹想的有点多了……”
杨延嗣摇头一笑,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高处俊的事情,已经让杨业感觉到了杨延嗣地位的不同了。
平日里,在杨业眼里需要礼让三分的勋贵们,在杨延嗣眼里却成了可以肆意弹劾的对象。
由此可见,杨延嗣如今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已经隐隐超过了杨业。
杨业心中有些欣喜,也有些心酸。
欣喜的是,他的决定是对的,他极力的支持杨延嗣考科举,做文官。如今杨延嗣不仅成为了文官,还担任着左补阙这种清贵的官儿,在朝堂上也有话语权。
杨业戍边多年,吃够了文官们的苦头。
眼下家中也出了一位文官,他觉得自己以后戍边在外,也算有了一个照应,不用再吃那么的闷亏和苦头。
心酸的是,他征战多年,到头来,在朝堂上的话语权,还不如自己这个刚出仕途的儿子有威慑力。
心中情绪的矛盾,导致了杨业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杨延嗣。
索性,他除了指点杨延嗣武功外,尽量避免太多独处。
免得天长日久之下,在杨延嗣面前丧失了做爹的威严。
杨业的心情杨延嗣大致能猜出一些。
不过,他也没办法去竭力照顾杨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