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低一头而已。
四层花楼,上面披红挂花,从远处看,很喜庆。
雕栏玉砌,美人扶手。
花楼里的姑娘们,趴在栏杆上,伸着懒腰,不断的对街道上过往的商客抛媚眼。
身材硕状,声音尖锐的鸨母,脸上涂满了胭脂水粉,像是一个猴屁股,扯着嗓子站在花楼门口吆喝。
龟奴们在鸨母吆喝下,匆匆忙忙在接待客人。
邋遢青年一步三晃,走到鸨母面前,狠狠在鸨母胸膛上抓了一把。
“呸……苏少爷,您这是想捏死老娘。”
鸨母瞪着邋遢青年,没好气道:“您这一天来三趟,也不找姑娘们陪着,就盯着杏花酒不放……咱们燕来楼可不是酒馆……”
邋遢青年抱着鸨母肩头,贼眉鼠眼道:“谁叫你们这里的杏花酒比别人家酿的好喝呢!”
鸨母推开了他的手,橫了他一眼,“拍马屁没用,你这光喝酒不找姑娘,白白占着一个赚钱的地方。你给的那点酒钱,还不够老娘我打发叫花子用呢!”
邋遢青年贼兮兮一笑,“老鸨子,咱们打个赌,今个儿这杏花酒,你一定会让我敞开了喝的。”
鸨母冷哼一声,用手在脸上比划了一个土狗的造型。
“老娘今个儿要是让你喝到一滴杏花酒,老娘就是这个……”
邋遢青年腰板瞬间挺直,脸上的贱样儿一扫而空,侧开身,指了指远在十步开外正在打盹的杨延嗣。
“小爷我今个儿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人……”
鸨母顺着邋遢青年所指一瞧,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似乎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又揉了揉眼睛。
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了四个字。
“杨七公子?!”
杨延嗣睡意袭身,没注意到有人为了喝酒,把他给卖了。
鸨母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