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神色威严,苏子籍与芮新并不熟,可此时芮辛却仿佛颇熟一样,一过来,就与他并肩站着,也望向了入海口。
并且感慨一声:“海面虽平静,但马上就要有风浪来袭,这天下不太平啊。”
这话说的其实颇有些不对味,起码不是一个正经的高品武官说的话。
越是品级高的官员,越在这种言语上很是注意。
尤其是交浅言深,更是忌讳。
芮新是水师提督,是正三品大员,实权比罗裴官职还高,不是这次有苏子籍这准皇孙入京,哪怕罗裴是钦差,也用不到芮新这位水师提督亲自护送。
苏子籍心动一动,看着面前入海口,问:“提督大人,哪您觉得,谁是擎天柱定海针呢?”
正三品大员,哪怕是武官,比文官低半头,可这也是高品大员,一般人难以收拢过去。
这提督投靠了谁,很可能投靠了哪个王爷。
那这提督又是哪个王的人?蜀王?齐王?
当然,也不排除跟朝中大员有着合作,为某些人来做探路。
芮新却一笑,他这人浓眉大眼,相貌英武,这一笑更是看起来十分爽朗,毫无阴霾之感。
“苏大人猜错了。我不是来为别人做说客,如果一定要说是为谁做说客,当然是为我自己,也为了东南大计,为了东南的百姓。”
见苏子籍只是听着,并没说信还是不信,他神色转成了严肃:“前朝不禁海禁,年入千万贯,并且有益民生,而现在朝廷禁海,民苦已久,我等水师护卫海岸,见得许多,自然希望苏大人能为天下百姓计,说得一二。”
苏子籍笑了笑不说话。
“苏大人,大郑疆土外也有一些海外国家,一直禁海,对朝廷,对国力,对互通,都是有害。”
“而且,先前通贸,有利可图,海盗甚少,不成气候。”
“禁止海贸,无论沿海或海外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