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白过来，秦浩轩睁开眼睛。

他的眼睛粗略一看，跟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仔细看去，却觉得里面仿佛蕴有大道三千，深邃空远，令人心惊。

“前辈？”秦浩轩问道。

“我们要走了，带着你儿子跟徐羽。”姜子白声音清淡的说道。

秦浩轩看了看徐羽，徐羽点了点头。

“前辈保重，日后再见。”秦浩轩起身，表情恭敬的说道。

姜子白笑了笑，负手在身后，与秦浩轩并肩，他看了会天，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可能，以后咱们便见不到了。”

虽然声音表面听起来还算平静，但是秦浩轩却敏感的捕捉到姜子白话中的苍凉悲寂之感。

秦浩轩一皱眉头，看向姜子白。

姜子白还是那副样子，好像他到永远都会是这样一幅温润淡然，出尘似仙的样子，秦浩轩完全看不透，但是听了姜子白的话，秦浩轩却是明白了。

姜子白寿元将至。

“前辈……”秦浩轩心中也涌上一层悲伤，他低声叫了姜子白一声，却不知道还该说什么。

倒是姜子白将一切都看得开，面上云淡风轻，还是泰然自若，一点都没有大限将至的紧迫恐惧。

“怎么了？干什么都这样一幅表情？”姜子白环顾了一圈，看秦浩轩徐羽等人都一副悲戚戚的样子，摇头一笑，“这不是平常事吗？就算是我，甚至比我还要强的人，都会死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仙才能与天地长存，永生不死，但是，我不是仙啊。”

姜子白抬手指了指九霄之上，越发清晰的仙王擂台，说道：“在它凝结完成之前，我怕是要陨落了。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如果我陨落前这个擂台能够凝结完成，那我就可以登上仙路，但是显然，如今的我，做不到了……”

“好了，你的轮回大道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还看不开生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