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谷物法案》废除,不少农夫破产,进入城里,他们就得跟着我提高薪水了。”
“而且我还告诉工厂的主管,让多次感觉头疼,视线出现模糊的工人离开能够接触到铅的地方,如果她们病得很严重,还能向我的慈善基金申请援助。”
“我想,我已经做得足够多。”
克莱恩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地开口了:
“爵士,有的时候,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份薪水对一位穷人的重要,即使只失业一周、两周,他们的家庭也会出现不可逆转的、悲惨到极点的损伤。”
他顿了下,转而问道:
“我很好奇,如此富有爱心的你为什么不在工厂里添置防护粉尘和铅中毒的设备?”
德维尔望着天花板,苦笑了一声:
“那会让我的成本高到难以接受,完全无法与别的制铅工厂、瓷器工厂竞争,我已经不是太在意这方面的收益,甚至愿意补贴一部分钱,但总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这只能帮助到很少一部分工人,无法成为行业的标准,带动他们做出改变。”
“这会衍变成我纯粹地花钱养人。我听说,有的工厂,为了节省成本,还在偷偷使用奴隶。”
克莱恩双手交叉相握,沉默了一阵道:
“爵士,你的心理问题正来源于这一点一点积累的愧疚,虽然你以为它们已经淡化,已经消失。本来这不会有什么太明显的影响,但有件事情刺激到了你,让所有的问题一下被点燃,全部被点燃。”
“有事情刺激到我?我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德维尔又疑惑又肯定地说道。
克莱恩让身体随着摇椅轻轻晃动,语气平缓地解释道:
“你刚才其实已经睡着了几分钟,并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催眠治疗?”德维尔习惯性地做着猜测,预下结论。
克莱恩没做正面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