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鸣鼓山间响起绵长的鼓声。
晨钟暮鼓。
按照南天院的规矩,早上钟声响,便是要起床早课,而晚上鸣鼓,则是开伙,可吃晚膳了。
“不就是用晚膳,时间既定,还要鸣鼓作甚?”
山道上三三两两汇聚起来往膳堂走的一众南天院新生都不太理解,一直嘀咕。
南天院膳堂在鸣鼓山正南山坡法螺堂。
夜色中远远看去只是一片黑色强基,土黄色墙身的不起眼老旧屋子。这里原本是片佛寺,叫做南天法螺寺。前朝皇帝不喜佛法,这法螺寺也早已香火不盛而荒废,但佛寺选址对于权贵看来,却是风水宝地,所以围绕着法螺寺,倒是建了不少望族的祠堂、学堂。
后来那些望族有起落,学堂倒是渐盛,形成了南天院。
到了新朝,这整个鸣鼓山全部归了南天院,法螺寺是早已不复存在,但法螺寺原先几口做斋饭的大锅却是留了下来,加之梁武帝提倡节俭,这片地方便很自然演变成了南天院的膳堂。
南天院这些新生,大多数家中都是锦衣玉食,什么精美吃食没有见过,原本还觉得南天院连用个晚膳还要特意鸣鼓有些小题大做,即便错过了晚膳时间又如何?
修行者饿上一顿也没有什么问题,更何况这山野间,真要是有兴趣,打些野食也是轻松至极。
反正南天学院的规矩里,可是没有禁猎这一条。
但是一个个到了这膳堂门口,才只看到门口透露出来的昏黄灯火光,一阵阵奇特的异香就让所有这些腹诽不已的新生全部变成了呆头鹅。
这扑面的异香初闻像是桂皮的香气,还混杂着一种独特的辛辣,但是一个呼吸之间,从鼻腔之中泛起的就是一层层蜜香,连鼻腔到咽喉都是一阵阵的甜滋滋,口中津|液顿生。
这些新生虽然至少有一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