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猪嘴,一口气将肺里的浊气喷了出去,然后乘机将猪嘴扣在湿布上,这让他的呼吸变得更加艰难。
江山社稷图的奇景让项城几人看的愣住了,不论是流淌的江河,还是静谧的湖泊,在薄雾的笼罩中显得极美。
云琅用太宰袍服上宽大的袖子掩住了口鼻,辛苦的呼吸着,见项氏族人停下了脚步,他也不上前催促,他相信,如果要汞中毒的话,这七个人要比他深。
这七个人明显已经不是一条心了,不论是先前进入始皇陵的那个项平,还是用强力威慑着生育项氏族人的项城,现在都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太宰一族已经内讧过了,现在似乎轮到项氏一族了。
太宰从来就没有把项氏一族看成过危险,即便在太宰与云琅最后进入始皇陵的时候,也没有太在乎这些人。
项平能进来,其余的项氏族人也能进来,这是一个浅显的道理,不论是云琅,还是太宰都似乎忘记了这些人的存在。
一只一心想要吃食的鸟儿,对付起来不难。
云琅第一个穿过了江山社稷图,这里的水银雾气就不是很浓烈了,云琅眼睛一闭,还是将猪嘴拿了下来,揣进怀里,他发誓,只要离开始皇陵,他就第一时间排汞。
项城第一个钻了出来,见云琅还在,就长出了一口气,只是这家伙的眉毛胡须上尽是星星点点的水银珠子,那些水银珠子正迅速地滑落,跌在地上,迅速就不见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云琅指指虹桥尽头的那座囚牛雕像道:“把太宰印信塞进囚牛的嘴里,然后敲击那座铜钟,而后在丹樨跪拜,静候始皇帝召唤。”
项城快步走到囚牛边上,犹豫一下就把印信塞进了囚牛嘴里,用力的按了按。
云琅见其余六个项氏族人全部出来了,那个少年还兴奋的跟项伯诉说着刚才在虹桥上看到的奇景,一刻都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