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别人制造的杀戮袖手旁观,因为这是别人制造的罪孽,他觉得自己一个外来人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至于自己制造杀戮,这不符合云琅的是非观。
高傲的木匠再也没有来过,卑微的石匠满口答应,却也没有来过。
就连霍去病也没有来过,估计是被长平给禁足了,这让云家彻底变得安静了下来。
云琅再也没有出门,而是在家里继续在绢帛上写写画画,丑庸她们经常能看到云琅房间里的灯火在四更天的时候依旧亮着。
一记炸雷在天空响起。
一场暴雨不期而至,它来的是如此的迅猛,如此的让人猝不及防。
豆大的雨点敲击在云琅的窗棂上,噼里啪啦的作响。
雨点碎裂之后化作雨雾,从蒙在窗户上的青纱缝隙里钻进来,让整间屋子变得潮乎乎的。
院子里已经开始有积水了,梁翁披着蓑衣,清理院子里的排水沟。
丑庸跟小虫两个费力的推着接雨瓮让它去该去的地方。
梁翁多病的老婆裹着皮袄坐在窗前,担忧的瞅着在雨地里忙碌的丈夫跟女儿。
大槐里是阳陵邑里的高尚住宅区,一般情况下,高尚住宅区都被建造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
排水沟通畅之后,院子里的积水很快就排光了,沿着街边的石渠去祸害住在低处的人。
“雨太大了,地里的庄稼要倒霉了。”
换过干爽衣衫的梁翁抱着一碗茶汤,担忧的道。
丑庸漂亮的头发被雨水浇得湿漉漉贴在脑门上,一边用干麻布擦拭头发,一边道:“咱们家有没有粮食地,操这个心做什么。”
梁翁苦笑道:“傻女子,地里的粮食糟了灾,市面上的粮食就会涨价。”
丑庸抬头瞅瞅二楼疑惑的道:“咱家都被粮食塞满了,小郎的房间里都堆着半房间的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