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回来了,在山中采药哪里用得上一年这么长的时间。
“菜菜爸爸是军人?”白衣女子开口问道。
蔡婆婆抹着眼泪,道:“是,五年前的年关,家里欠了债,地里颗粒无收,眼看着最后五分地,要被抢走抵账,一家人要活不下去,菜菜爹一咬牙,出去领了一笔钱,当年冬天就随军出征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后来,后来……唉。”
说到最后,看着一边的菜菜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这位一脸沧桑沟壑的老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闭口不言,再也说不下去了。
李牧心中默然。
他不由得想起了,初中时在语文课上学过的白居易的传世之作【卖炭翁】,还有另一位大诗人杜甫的【石壕吏】,诗中没描述的命运,何其悲惨,现在看来,不管是在哪一个世界,底层贫民的生活,都是这样凄苦,正应了那一句诗——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白衣女子沉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五年前?菜菜爸爸参加的,莫非是长安府的靖边军?”
蔡婆婆擦干了眼泪,一边收拾摊子,一边点点头:“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当时镇长急征壮丁,听说连镇长一门三壮丁,也都应征而去……”
白衣女子不用知道该如何说了。
这段历史,她心中其实是很清楚的。
五年之前,三大帝国之间爆发又一次的三方会战,西秦帝国损失惨重,局势岌岌可危,在全国诸大州府急征兵,从长安府征过去的一支新军,名为靖边军,最终帝国转危为安,过程中,靖边军立下了大功,可以说是以一军之力,扭转了危局也不为过。
但那一战之后,靖边军在最后的战斗中,全军覆没,几乎无一人生还,统帅级的将官全部战死。
所以,如果蔡婆婆的儿子当年参加的是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