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手在棋盘上落子,谁都不会贸然拼上全部身家,于是你来我往相互试探。
而吕树才不管你是炮二平七还是炮二平五,管你是什么金钩炮还是当头炮,他永远都只做那个掀棋盘的人。
夜色中,影子在巷中晃动着,目光纷纷冷冷的看向行走在青石板路上的吕树。
然而就在下一刻吕树忽然狂奔起来,一枚闪烁着青色光芒的短小飞刀从左侧的黑暗巷子里激射而出,就在飞刀即将到达吕树面门的前一刻,吕树身形忽然翻转起来,就在这旋转之间他两指已经夹住那柄贴面而过的飞刀,竟是反手便顺着来时的轨迹扔了回去!
回去时,比来时更快!尖锐的鸣啸声划破了夜色,一抹血花在巷子中绽放开来!
有王城百姓听闻鸣啸声开窗看动静,结果只看到那巷子的黑暗中有血液在汩汩流出,顺着青石板路的缝隙殷染开来。
而那青石板路的中间,有一块碎裂的痕迹仿佛是刚刚有人用力踏碎了。
吕树一路朝勾栏瓦肆奔腾而去,走这一路,便有无数的人死在了无声处。
忽然间路旁房顶上一张黑色的大网朝着吕树头顶铺盖了下来,然而还未等大网落下,那房顶掷网的人就已经死在了无形剑气里。
这王城里,也仿佛有一张大网正在向吕树围拢过来,房顶上人影翻飞……然后接近那条青石板路的便会在飞跃间失力般从半空中落下。
穿着黑色皮甲的士兵带着黑色的面罩面色如铁,悍不畏死。
端木皇启带来的,都是死士。
剑庐上的云海开了一条缝隙,顾凌绯便站在姜束衣的身后眺望这一条染血的青石板路,姜束衣道:“奇门遁甲真是神奇,那勾栏瓦肆在西南坤宫,我早就想说端木皇启选错了位置,偏偏将自己的死士安排在了死门之上。从东到西这一路杀去,真的要死很多人。”
“死门?”顾凌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