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那指导员怎么这么处理我?”
我摇摇头:“真猜不透。”
他咬咬牙说:“指导员必定跟我有仇!”接着站起来,开始在地上来回转。转了半天,开始两眼发直。
我劝他:“班长,你想开些。”
李上进不说话,只在那里转。突然蹲到地上,双乎抱头,“这样光身子,我是宁死不回家。”接着又站起,对着窗户喊:“我x指导员他妈!”
我急忙把他从窗户口拉回来:“让人听见!”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听见又怎么样?反正我不想活了!”
到了晚上,李上进情绪才平静下来。到了吹熄灯号,大家围着劝他,他反倒劝大家:
“都赶紧睡吧。”
大家都为他心里不好受,默默散去睡了。连王滴也露出一脸的同情,叹口气去睡。脱了裤子,又爬到李上进的铺头,说:
“班长,我这还有一把糖,你吃吧。”
把一把他吃剩的奶糖,塞到李上进手里。
熄了灯。大家再没有话。都默默盯着天花板,睡不着。这是当兵以来让人最难受的一夜。连“老肥”退回去那天晚上,也没有这么难受。不时有人出去解手,都是蹑手蹑脚的。翻来覆去到下半夜,大家才朦胧入睡。这时外边“砰”地响了一枪,把大家惊醒。夜里头,枪声清脆嘹亮。大家被吓了一跳。爬起来纷纷乱问: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接着外边响起“嘟嘟”的紧急集合哨子。大家顾不上穿衣服,一窝蜂拥了出来,问: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这时有人说是有了特务,有人说是哨兵走了火。正一团混乱,连长提着手枪喘喘跑来,让大家安静,说是有人向指导员打黑枪。大家“嗡”地一声炸了窝。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副连长又提着枪跑过来,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