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眼泪,不敢委屈。
“元首”自然很高兴,立即趴到门口铺头给家里写信。这时王滴来到他跟前,扳过他脑袋,看包扎的伤口,说:“你还真是憨人有个愣头福!”
晚上,熄灯睡觉。我仍想着白天的俭阅,觉得军长这人不错,越是大首长,越关心战士。想到半夜,出来解手,不巧在厕所碰到排长。见了排长怎好不说话?我搭讪着说:“今天检阅真威武呀。”
排长边扣着裤子上的扣子,边作出老兵不在乎的样子:“就那么回事。”
走出厕所,我又说:“军长这人真关心战士。”
没想到排长鼻子里“哼”了一声,走了。走了老远,又扭头说:“你哪里知道,他是一个大流氓,医院里不知玩了多少女护士!”
我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味儿来。回到宿舍,躺到铺上,翻来覆去再睡不着。我不相信排长的话。那么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子怎么会是流氓?那么一个壮观的场面,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结局?想着想着,我不禁既伤心,又失望,眼里不知不觉流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