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告正支书,忙派工作组下乡调查。可调查组一到公社,就被周书记拦住,说:
“新喜这同志作风简单些,但工作也都干了。就是有一点毛病,跟我一样,爱吃个小鸡!可诸位哪一个不吃小鸡?到我这为止,调查个xx巴啥!”
“是哩,是哩,周书记。”调查组连连点头,又返回县里。
然后周书记将新喜叫到公社批评一顿:“以后吃鸡注意些!再吃撤了你!”
新喜连连点头,对周书记感激涕零。回到村里却沿街叫骂:
“吃个xx巴鸡,告到县里!咱弄不了这村,咱不弄!咱不服别的,就服咱没本事!”
从此躺在大瓦房,不吃鸡,也不吃喝喇叭,不泼尿盆,弄得一屋骚气。村里没了头人,开始大乱。老孙、孬舅、小路、宋家后代一帮人,倒眉开颜笑,不再去修桥,纷纷去种他们的自留地。村里又出现一个孤老和一个盗贼。恩庆见告状不准反倒弄乱了村子,也自觉没趣,也呆在家里不出。大家也都埋怨恩庆:
“见人家吃个鸡,就告人家,多不是东西!现在倒好,领导人一闹不团结,村里跟着遭殃,连五类分子都猖狂起来!”
大家纷纷去充满骚气的大瓦房,安慰新喜。新喜见挣了面子,也就起来主持工作。一用砍高粱和坐飞机,村里马上又风气好转。老孙孬舅一干人又开始乖乖去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