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到太阳偏西,咱们也磨蹭十来个小时了,我肚子已经咕咕叫早有些饿了。"
这时老杜突然清醒过来。看来还是没有迷途知返和转化呀。老杜将手里的烟摔掉——又气急败坏地指着老马说:
"看来还是没有疯和傻呀,看来还是不承认自己疯和傻呀,看来还是没有改变呀——如果已经疯了和傻了,怎么还会知道温饱和饥饿呢?大爷花了十来个小时——摆历史,讲现实,放投影,你没有转化反倒又倒退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一句话倒退几十年。你不说对得起对不起时间、你大爷和你自己,你对得起刚才银幕上烧焦的大楼和亲人吗?你十来个小时没有吃饭就觉得委屈,大爷十来个小时不也滴水未进吗?你在那里完全是一个被动,大爷还负有教育和转化的责任在引导整个谈话和教育的进程不比你辛苦?大爷已经疯了和傻了不知饥饱,你已经疯了和傻了还在那里故作清醒嚷嚷饿了——大爷如果没有疯和傻,也已经被你气疯和气傻了!——你是要把大爷从疯和傻的幸福时光再气回到清醒的状态吗?现在我可知道你的狼子野心了!到底是谁在教育谁?到底是谁在转化谁?谁是你大爷?你才是我大爷呢!不要忘了那时你是一个太尉,你仅仅是要摆脱自己的疯和傻吗?你是要摆脱自己的历史责任!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古往今来我还没有见过!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有脸说吃饭!"
接着气鼓鼓地坐在那里。谁知老马得理不让人,甚至开始了第一次反击,他看着老杜激动和生气的样子冷冷地说:
"大爷,在你愤怒和生气之余,请不要忽略一个常识,就是疯了和傻了,也不一定不知道温饱——如果不知道饥饱,集上的傻子和疯子怎么还知道端着饭碗乞讨呢?"
老杜这时一声叹息:
"看来我真要被你逼疯和逼傻了,看来你又要穿上太尉的衣服,我又要逃出水晶金字塔回到过去的五十街西里开肉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