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祖孙无故相扰,此恩难报。」
太公道:
「休这般说,且请吃酒。」
一面劝了五七杯酒,搬出饭来,二人吃了,收拾碗碟,太公起身引白石头祖孙到客房里安歇。白石头告道:
「小人姥娘骑的头口,相烦寄养,草料望乞应付,一并拜酬。」
太公道:
「这个不妨。我家也有头口骡马,教庄客牵到后槽,一发喂养。」
白石头谢了,挑那担儿到客房里来。庄客点上灯火,一面提汤来洗了脚。太公自回里面去了。白石头祖孙二人谢了庄客,掩上房门,收拾歇息。
次日,睡到天晓,不见起来。庄主太公来到客房前过,听得白石头姥娘在房中声唤。太公问道:
「客官失晓,好起了。」
白石头听得,慌忙出房来,见太公施礼,说道:
「小人起多时了。夜来多多搅扰,甚是不当。」
太公问道:
「谁人如此声唤?」
白石头道:
「实不相瞒太公说:姥娘鞍马劳倦,昨夜心疼病发。」
太公道:
「既然如此,客人休要烦恼,教你姥娘且在庄上住几日。我有个医心疼的方,叫庄客去县里撮药来与你姥娘吃。教她放心慢慢将息。」
白石头谢了。
话休絮繁。自此,白石头祖孙二人在太公庄上,服药,住了五七日,觉得姥娘病患痊了,白石头收拾要行。当日因来后槽看马,只见空地上一个后生脱膊着,刺着一身青龙,银盘也似一个面皮,约有十八九岁,拿条棒在那里使。白石头看了半晌,不觉失口道:
「这棒也使得好了,只是有破绽,赢不得真好汉。」
那后生听了大怒,喝道:
「你是甚么人,敢来笑话我的本事!俺经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