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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牛屋理论研讨会之二(12 / 46)

人像割麦子一样倒下去,他不哭;他就是为了制造这些和为了解决这些问题而生的;如果这些东西没有了,他老人家不就失业了吗?所以他从来不哭;但现在秘书长的灵魂到了故乡,故乡这么一哭,孩子这么搂树,连他这样的人,也禁不住抽抽泣泣地哽噎起来。接着就用他的水袖,掩面去擦他的眼睛。这样的电磁波和生命波通过专用通讯卫星传到纽约客,据说坐在那里议会大厦的俺舅的真身,也禁不住地心惊肉跳和浑身不自在起来。想起伤心事,也禁不住像孩子一样想在众多议员面前大放悲声。多亏他身边的秘书提醒他,让他注意场合;俺孬舅到底是多年的政治家,知道事情的深浅,忍住了自己的感情,推说身体有些不适,提前退出了会场。但一出国会大厦,他和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一把抱住了大厦门前的大理石柱子,就像孩子抱住了树。这么一抱不要紧,马上被挡在门口的记者发现了。对他们的提问,俺舅当然不予回答;但第二天世界报纸的头条仍是:秘书长怀抱大柱脸上流出豆大的泪珠世界又将发生大崩溃大风波大分化大麻烦──是玩的不是?我们这里发生的悲悲喜喜,都将影响到一个世界呢。这不是一般的故乡,这是小刘儿和世界秘书长刘老孬的故乡,加上小麻子,曹成,袁哨,影帝瞎鹿,就是出去走穴,阵容也不算次呢。当然,白蚂蚁白石头小刘儿他爹之类就不要提了。故乡还有三里土路没有铺柏油,一到下雨坑坑洼洼,卡迪拉克没有办法开进来,小毛驴也不方便嘛。1960年,花爪舅舅当着支书,他让我们村里所有的人排队站在打麦场上,用一根墨线来量我们的嘴巴。我们的嘴巴加在一起,长度正好是三里。「三里长,长三里,多大的饥荒?」对付嘴巴的三里我们有办法,对付陆地上距离的三里我们就束手无策了吗?泥泞的道路摆在我们面前,如同我们悲凉的人生。让它在那里泥泞吧。让它在那里肆疟吧。我们的车陷在里面,我们可以用拖拉机再拉出来;我们的毛驴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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