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稻草。姐姐在那里情绪还没完,他不管;姐姐的一只裤腿还在脚脖那褪着,他也不管。他有时喝醉酒,还振振有词地说:男人只管脱裤子,并不管穿裤子呀。这就有些肤浅了。但任何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肤浅也有肤浅的好处,它不影响办公。出了包间,孬舅往往洗都不洗,就到他的办公间去处理公务了。他的秘书还往往劝他:
「秘书长,事情刚完,按照惯例,洗一洗吧。车上又不是没水,洗澡间滚烫的水在等着你呢!做事是在稻草上,但并不说明这就是打谷场。这是您的专列,秘书长!不然来回给您送文件,您身上老有一股男女混合的味,让人心里多么地不安静。」
秘书长这时往往大怒:
「丢你妈的,洗什么洗,刚才就是最好的洗。你讨厌这种味道,我喜欢这种味道,你觉得有这种味道不好办公,我觉得有这种味道才好进入情绪,咱们俩应该以谁为主,谁是秘书,谁是秘书长,我倒是不明白了!当年我们在迁徙路上,是一个什么情形,你知道吗?......」
接着,农民本性不改,就开始给人忆苦思甜。秘书赶忙捂着耳朵逃跑了。有一阵孬舅的秘书是当年俺村的小路。过去在村庄里,小路曾给几任村长当过村丁。他的一个日常习惯,是手拿一个铁皮喇叭和手提一个铜锣,好随时召集村民们开会。到了21世纪的专列上,他仍拿着铁皮喇叭和铜锣。他也这么劝过秘书长及时去洗澡。他倒是没有挨秘书长骂。到底是乡亲吶。秘书长这时正好也空闲,夺过小路手中的锣,「当」地敲了一下,把小路吓了一跳。接着秘书长笑了,抓住小路的手,拉他坐在自己的身边,要与他促膝谈心。小路这才知道秘书长是开玩笑,强笑着,心魂不定地坐在了孬舅身边。孬舅说:
「你以为我不想洗?谁也知道事情过后,洗一洗躺那舒坦,恢复疲劳;事情已经过了,还留这个味道干什么?事情没干之前,个个像仰天嘶叫的儿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