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盘丢了,做生意没了本钱,这生意就自动停止了。严格这命,本来操在贾主任手里,现在由贾主任手里,自动转到了这贼手里。昨天夜上,老蔺听说u盘被贼偷了,一开始感到这事啼笑皆非,像“智者千虑调查所”的老邢一样笑了:“这样也好,从今往后,我们就不是面对面,而要共同面对了。”
接着突然怀疑,也许这是个阴谋,马上紧张起来,收拾起严格从地板里撬出的六个u盘,从窗户下墙壁里掏出的电脑,匆忙走了。凌晨五点,老蔺又给严格打了一个电话,说这事向贾主任汇报了;贾主任说,十天之内,必须找到丢失的那个u盘;如果十天能找到,事情照原来说的办;如果十天还没找到,就别找了,大家都等着完蛋吧。听贾主任这么一说,严格出了一身冷汗。出冷汗不是贾主任给他期限,给期限证明贾主任也很着急;而是为什么不多不少就是十天?十天之后,大家为什么完蛋?严格猜不透这日子,也猜不透这个老男人。但两人身处的位置不一样,贾主任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还有一个麻烦,因为u盘被贼偷了,瞿莉也发生了变化。本来他跟瞿莉也有生意;八年来瞿莉在背后切了严格五千万,两人说好,瞿莉借给严格两千五百万,两人心平气和地离婚,各走各的;现在因为丢了u盘,这事也搁下了。按说瞿莉和贾主任和老蔺不同,u盘里的事,牵涉着贾主任和老蔺的性命,跟瞿莉没关系。说是没关系,也有关系;u盘里的谈话和视频,就是瞿莉指使公司那个副总干的;干这事是她,现在丢u盘也是她;房前屋后都是她,按说瞿莉本该理屈,但瞿莉和贾主任的态度,截然相反。贾主任还知道着急,瞿莉把u盘丢了,一点不着急。好像丢的不是一个天大的秘密,而是这秘密早该公布于众。昨天晚上老蔺走了,她也像“智者千虑调查所”的老邢一样笑了:“看来要同归于尽了。”
又说:“同归于尽也好,早完早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