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的态度,也助长了吴摩西的不找。吴香香走后,到了夜里,巧玲就跟吴摩西睡到一起。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巧玲就不怕黑,睡觉可以吹灯。吹灯之后,两人还聊一会天。但聊的都是两人的话题,一次也没有聊到吴香香;聊的都是现在的话题,一次也没有聊到过去。
吴摩西:
“巧玲。睡着了吗?”
巧玲:
“咋?”
吴摩西:
“我让你堵鸡窝,你堵了吗?”
巧玲:
“哎哟,我给忘了。”
吴摩西:
“堵去。”
巧玲有些发愁:
“外面天黑,我不敢去。”
吴摩西“呸”了一口:
“指着你,鸡早让黄鼠狼叼跑了;我早堵上了。”
巧玲笑了:
“明儿吧,明儿我帮你拴驴。”
或是,巧玲:
“叔,睡着了吗?”
吴摩西:
“咋?”
巧玲:
“点灯。”
吴摩西:
“刚吹了灯,又点灯,折腾我?”
巧玲:
“我想撒尿。”
吴摩西笑了,又起身点灯。倒是白天有人来了,吴摩西赶紧装出愁眉苦脸;同时用手止住巧玲的玩,或止住她正在笑;巧玲也心领神会,一个五岁的孩子,与吴摩西同谋,装出唉声叹气的样子。这个装,让吴摩西觉得自己变了。自己过去不会装神弄鬼。但一天天这么装下去,也不是办法。吴摩西打定主意,他和巧玲只装十天;十天之后,准备重打鼓另开张,一个人做馒头生意。街上怎么说,那是街上的事;自己怎么做,才是自己的事。吴摩西已经想好了,从第十一天开始,头天晚上发面,第二天五更鸡叫起床揉面;一天仍蒸七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