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剃个头,那个畜生也多活一会儿。”
老裴就在黄河边上支起剃头挑子,给老曾围上剃头布,用热水给老曾洗头。待洗泛了,比划一下。就下了刀子。这时老曾说:“老裴呀,咱俩过心不过心?”
老裴一愣:
“那还用说。”
老曾:
“这里就咱俩,那我问你一句话,你想答答。不想答就别答。”
老裴:
“你说。”
老曾:
“十里八乡都知道你怕老婆,我觉得你不值呀。”
老裴的脸一赤一白:
“娘们家,有啥正性,免生闲气罢了。”
老曾:
“我知道你前几年有短处在她手里。我大胆说一句,长痛不如短痛。有短处在人手里,一辈子别想翻身。”
老裴长吁一口气:
“这个理儿我懂。能短痛早短痛了。可就是短不了呀。”
老曾:
“为啥?”
老裴:
“没短处在人手里,事儿倒好办;她尝到了握你短处的甜头,你想短痛,她倒不答应了。”
又吁出一口气:
“不短也成,还有孩子呢。难就难在,从长说,她就可以不讲理了。”
老曾:
“如果是我。她不讲理,我就打她,等她受不了,就该讲理了。”
老裴:
“如果单是她,事情还好办,可她身后。还藏着一个讲理的。”
老曾:
“谁呀?”
老裴:
“她娘家哥。”
老蔡他哥老曾知道,镇上一个开生药铺的,叫蔡宝林,左脸生一大痦子,嘴特能说,得理不让人,是一个死蛤蟆能缠出尿的人。老裴:“俺俩一闹,她就回娘家找她哥,她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