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对方。
我瞧不起她的爱炫耀,她瞧不起我家里没钱,可因为亲戚关系,又不得不维持着基本面子。
她对那贴着亮晶晶水钻的水晶指甲吹了一口气,我们两人都没说话,她似乎也不打算开口。
我往座位后面靠了靠,说:“你上半年在赌场两个小时输了五十万,这五十万是你姐夫邱恒给你的,想来,你还没还吧。”
徐婉怡研究指甲的动作一顿,她眼神凌厉看向我。我笑眯眯地看着她,她一巴掌用力撑在桌上,提着包冷哼一声起身,便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离去。
经过一处咖啡卡座时,迎面有位服务员端着客人点好的东西挡在她面前,徐婉怡随手就将她推了一把,拉开门便离开了这里。
服务员端着托盘平衡好久才维持住摇晃的身体。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端着那杯凉透的咖啡慢悠悠地一口一口饮着,望着窗外那辆香槟色的保时捷消失在自己视线,才将嘴角那丝笑意收回。
喊来服务员结完账后,我出了咖啡馆便掏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还等不及那端开口,我早已经恶狠狠说了一句:“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脸?偷人还想结婚?我爸要是泉下有知,估计要被你气得从骨灰坛子里爬出来!”
电话里面传来尖锐的女声:“谁偷人了?!纪精微,我是你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我无比火大说:“但愿你还知道你是我妈!我现在就来找你!”
我挂断电话后,快速拦了一辆车便往那破烂不堪的家赶,到达门外时,本来一肚子恶心和怒火,将那扇生锈的铁门一推开,看到的,便是我妈坐在沙发上手中抱着我爸的遗像。她听到开门声也没有回头来看我。
房间内的空气并不是特别好,四处散发着潮湿和发霉的气味,窗户被遮光窗帘闭住,只看见缝隙中间的光偏射了进来,照在我妈佝偻的背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