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这一层极阔大疏朗又极高,三面落地玻璃窗望出去正好俯瞰古都。春季万物生发,虽是个阴天也望得见满眼绿色葳蕤正是郁勃飞动的时候,神烈山蜿蜒盘踞在城东参差逶迤、与陵阳山朱雀湖遥遥相对,同泰山上古同泰寺背靠着尚书台,药师佛塔庄严慈悲,中间赫然矗立着维多利亚湾,高耸突兀,现代派的玻璃钢筋耀眼刺目。
然而我有什么办法?房子不是我盖的、更不是我反对拆迁!黄有桑问过这事,原来现在已经不仅是拆迁费用和住户意愿的问题,因为在申请世界遗产,城墙附近的建设受到严格的监管限制,这么巨大体量的变动一定要先获得文物部门的同意。而世界文化遗产保护组织的宪章上规定必须保持遗产的原真性,所以不少人反对再动城墙及周边建筑。为了这个问题,黄有桑曾经质疑:那日本京都的金阁寺呢?金阁寺说是足利义满1394年建的,大家都知道1950年寺里僧人林承贤一把大火将之完全烧毁,1955年依照原样重新修复建造、甚至1987年刚换的金箔装饰!不是照样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在1994年?
文物局的答不上来,李古推了推厚厚的眼镜片说,联合国的事谁懂啊?人家日本京都17处文化遗产呢,那么小个地方!我们首都北京多少文物啊、才7处!日本人会来事呗!黄有桑摇摇头,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看来不只靠文物实力、申请方法多半也需技巧,哪里去找个专家来教教如何申请呢?李古两手一摊,黄记者、这些轮不到我们操心,只能听上级文物局的!
“哎呀,你在这里!”迎面忽然急匆匆自电梯跳下许怡,拉起黄有桑的手四下望望,推开一间小会议室的门确认无人就将她一把拉了进去。黄有桑极少见到好友如此惊慌失措又郑重其事,连忙问怎么了。“出事啦!”许怡压低嗓音轻声告诉好友。原来许怡为了手上的一个法制节目今早到纪委相关部门采访,无意间看到案上的卷宗姓名竟然是周翰飞,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