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猛地愣住了。
路尽头,极轩峻的一座门楼,左右是雪花白大理石砌成的石墙,墙头上高高的黑色镂空雕花铁栏杆与雪花白中间宽阔的同色同质铁门遥相呼应,铁门后隐隐可见绿茵茵的草地象地毯似铺开去,安琪儿的雕塑旁数株喷泉昂首喷射、水珠溅成的花朵在阳光下苒苒盛开、雾汽弥漫成七色的彩虹,十几幢欧式楼房散布在山坡上有高有矮,全都是最现代派的钢化外观,亮晃晃地闪耀着。
这一切衬在六月末蔚蓝的碧空下,如仙境如幻境如梦境。
黄有桑不知何时下了自行车站在路边仰望着,满心将信将疑的欢喜、恍恍惚惚的沉醉。门楼上金色簇新的“维多利亚湾”五个大字和每日所见古拙沧桑的“文魁”旧匾仿佛来自不同的时空。黄有桑不知道怎么进的大门、不知道怎么停的自行车上的电梯,直到在宽敞的三室两卫中被牵着走来走去才渐渐苏醒。
“这是主卧、带卫生间的套房,这是次卧也朝南,这一间面积稍小可以做书房以后改儿童房缺点就是朝北,这厨房怎么样、够大了吧?我想上上下下都打一体橱柜,碗碟啊锅啊刀具啊各自归位放,对了有煤气管道,以后不用换煤气罐!”
周翰飞絮絮叨叨说着,一句一句皆是对未来小家庭的憧憬。最后回到客厅,足有二十几平方米的一大间,高高的屋顶轩敞开阔,西北朝向、落地的玻璃窗外一个宽大的封闭阳台。见黄有桑目露神往,周翰飞打开推拉门牵着她上了阳台。黄有桑惊呼一声,跃入眼中的是完整的朱雀湖!因为高、因为拱形的顶、因为玻璃干净透明到象没有,阳台将远处的湖光山色延续到了眼前,辽阔的水面在夏日的午后波光粼粼。黄有桑才知道原来朱雀湖的形状是这样不规整的,象东厢房窗下没晒到太阳的无花果、别有韵味。湖中芳草覆盖的五洲小岛仿似一粒粒碧绿的翡翠,桥梁和道路就是串起的银链,湖堤弯弯曲曲如飘带,繁茂的绿树与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