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博士读完找到工作拿到工作签证应该就能回家一趟,不用几年了!他已经开始攒机票钱了!信里还放了两张照片,一张在大学校门口另一张在哈佛铜像前。黄有桑又是欢喜又是心酸,眼眶热热地,捧着有杨的照片凝视视线渐渐模糊。他长高了也长胖长黑了,更健壮结实更憨态可掬,江南的灵秀被盖在北美的粗犷下,两眼笑得只剩条缝儿。
不管你什么模样,姐姐都一样爱你。黄有桑柔情满腔。
一张纽约来回机票要五千多元,工资一个月八十六加上补贴差不多一百,奖金一年三五百,怎么样能够凑够一张机票钱?有杨说没有几年了呢!
“笃笃笃”桌子被敲了几敲,黄有桑猛地惊醒抬头,办公室前方不知何时站了一大群人。为首的中年人个子高高气派俨然自然是来视察的总局领导,身后簇拥着西装中山装夹克衫等各种新闻界精英,最醒目的是刘伯一身米色长风衣在人群中卓尔不凡地傲立。黄有桑有些诧异,侧头悄悄谢过提醒自己的同事张霞,见大家都站起来了也连忙起身,稍稍往张霞身后躲了躲、习惯性地。刘伯的视线远远地似乎往这边斜了斜,黄有桑不由得又缩了缩。几年了,刘教授的目光于她始终象刀一样锋锐,即使后来所有的文章都得a或a+即使刘伯直接了当甚至得意洋洋地夸她为“最得意门生”,黄有桑仍旧不明白何粲星和许怡怎么能有说有笑、与刘大教授。
“同志们辛苦啊!都知道新闻一线的最苦最累!”领导开始讲话。“改革开放十四年了,今年很关键、很严峻啊!同志们有没有疑虑?不要怕,有、是正常的!世界局势诡谲突变,八八年治理整顿**年**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社会主义大家庭突然间分崩离析!今后世界向何处去?社会主义命运将会如何?中国今后怎么办?”排比问句将所有人问住了,新闻部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这些问题其实早在私下议论。丁主任一直只作没听见,然而一力扶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