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身披黑斗篷的年轻身影开始了行动。
他们与城墙的距离不是很远,大约三百米,弓箭射不到,但声响却能隐约耳闻,同时那血腥场面也能让城墙上众人看的差一不二。
低沉阴冷的呢喃声随风飘至耳中,石板上,原本极力挣扎破骂的男子立即惨叫了起来。
痛苦哀嚎、疯癫大叫、满嘴讨饶,随着诡异咒语的持续,统统化为一场令人不寒而栗的惊悚表演。
在咒语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后,最后一根长钉被士兵用力钉在男子脖颈与胸膛交汇处,于是,惨叫陷入微弱。
然而事情并未终结,反而像是刚刚开始。
包括提利昂在内,城墙上众多守卫可以隐约看到,被钉在石板上的邋遢男子,在初升阳光照耀下,那本就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肌肤迅速发黑发暗,整个人仿佛枯萎一般不断缩小。
随着咒语逐渐高亢,原本体格壮硕的男子转眼间就变成了仿佛风烛残年的耄耋老朽,身体干枯、状态萎靡,身躯极尽佝偻,但却因四肢张开钉在石板上而无法令自己舒服哪怕一点!
最终,愈发枯瘦的男子变成了一具皮包骨般的干尸怪胎!
河风拂过,尘土扑面而去,那死不瞑目的干瘪面颊正冲不远处滦河城方向,无声凝望间,暗淡枯萎的眼眶仿佛将城墙上所有人都收于眼底。
提利昂沉默了,泛着腥臭气的衣衫于风中凌乱,黑发佣兵抿着嘴,下意识捏紧自己腰间钢剑剑柄,而城墙上防守的众多蛮人士兵,则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
就在这种情况下,河岸对面那位他们之前口中阴阳怪气的,啧啧称奇的“漂亮美人”,抬手于脖颈位置缓缓一划,遥遥冲他们开朗一笑后,转身踏步离去。
……
空气陷入凝固,周遭微弱吸气声隐隐约约,伴随着风声以及身后城市朦胧喧哗,却无法令人分散哪怕一点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