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谈?那不知道见多识广的咸阳令是否听说过‘人彘’这种刑罚啊?啧啧啧,那端的是相当的惨啊,我那日听闻父亲说起,万一我这未能问出点东西来,咸阳令怕是难逃此种刑罚啊!”
说完之后,赢高又像之前吓唬董喜那样,耐心的给阎乐解释起了这人彘到底是咋回事。
果然,赢高一番苦口婆心之后,阎乐的脸上冒出了足足一层冷汗,这刑罚简直是灭绝人性,纵然是这样严苛的秦律,也还没诞生出这样有违人伦的刑罚,这远远超出了阎乐之前对自己即将面对的东西的估计。
站在嬴高后面的萧何听了这话不由得心里暗暗揣测,这要是始皇帝知道了嬴高在外面把自己说成这样,说不得等再次见到嬴高了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了,这样为自己的父亲招骂名的皇子,嬴高怕已经成了独一份了。
但同时,萧何心里对嬴高活络的心思那也是赞誉有加,根据他之前对大秦皇子们的了解,就是在黔首中呼声极高的扶苏,怕是也难以有嬴高这样的头脑。
正当嬴高和萧何都以为阎乐能被嬴高吓唬的说出什么来的时候,阎乐却是一面流着冷汗,一面微微的摇了摇头,用他之前从没有过的正经的语气向嬴高说道:“酒肆地下之事,东郡陨石刻字之事,皆是我一人所为,公子可即刻告知君上,想来对于公子而言乃是大功一件,至于乐的结局,便与公子无关了,成王败寇,当是如此。”
他竟然这么轻易就认了?
这么个结果还真是连嬴高也没有想到的,他之所以那么吓唬阎乐,就是想让他就算不能说出来赵高这么个大人物,起码也说出点干货来,好给自己换一个稍微容易一点的死法,但这家伙竟然是又臭又硬,和他的性格一丁点都不相符。
嬴高不知道的是,阎乐心里纵然害怕他所说的人彘,但是出于跟在赵高身边那么长时间的原因,他对于赵高的惧怕更是已近深入到了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