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很快,但是显然很激动,他说着:“啊呀,这是梁秘书啊!”
杨连应当时就知道,梁健是镇党委秘书,如今看到他也是这么叫。梁健很高兴地握着老人的手说:“老杨啊,你好啊!身体不错,挺硬板的。”
杨连应说:“还好,还好!梁秘书啊,你可把老杨给盼得啊!上次我们红珏说,现在你们在一个单位上班,我就对她说了,你有本事就把梁秘书给请来家里坐坐。只要能够再见一面梁秘书,跟梁秘书聊聊天,我这把老骨头哪天不见了,也算是瞑目了。”
听到杨连应这句话,梁健眼中,顿时满溢了泪水。自己这忙忙碌碌,在曾经工作过的村里,还有一个老人,这么想念自己。老百姓就是这么朴质,你对人家的一点点好,他们都记得,会记你一辈子的好。
杨连应也擦了一把老泪说:“我们红珏,是有本事的,终于把你给请来了。”梁健的一颗泪珠从眼角滑了下来。
身边有人递过来一张餐巾纸。梁健看到杨红珏的眼中也是红红的。红珏说:“外公,我到上面去拿茶杯下来?”
杨连应点了点头说:“好啊,先请梁秘书到我们屋子里看看,然后我们到下面来喝茶。”这是一个七八十平米的房子,两室一厅一卫,装修得很是简单,不过倒也干净。看得出来,杨连应是一个人住的。
看过了房子,又到了楼下。杨连应说:“住在水泥笼子里,还是不太适应。我们这些拆迁村,很多老人都不适应,拆迁之后,村子上一大批老人都过世了。水土不服啊。我算是适应的还可以的,但是在水泥房子里,我还是呆不住,每天只能在下面坐坐,走走。”
世世代代生活在土地上,习惯于在田间地头劳作、活动的人,一下子因为土地征迁,被从土地上赶走了,进入一个个狭小的小区。这是一个城市化的过程,也是一个残酷的过程,但这就是社会的大潮流,个人都被挟裹而去,民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