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想来,也是时候该给新人让位了。
大年初二的这一顿心塞家宴终于吃饭时,那些提前回驿馆去搬东西的下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回了来。老太太亲自张罗着人给康颐准备院子,凤羽珩没心情再陪下去,说了一声带着黄泉回了同生轩。
一路上,黄泉不免担心地问:“凤相跟那位长公主明显是有情的,老太太看起来也很乐意的样子。小姐,这样的人若是做了凤家主母,可是比沈氏要厉害得多。”
凤羽珩失笑道:“哪里看出的厉害?人家端庄有礼,秀外慧中,怎么看都是个好媳妇。再看看她对粉黛和沉鱼的态度,又怎么看都是个好母亲,你怎的就做出这番评价?”
黄泉翻了个白眼,“小姐您就别逗奴婢了。”姑娘我跟着你这么久,还不知道小姐你那点花花肠子?“瞧着您挤竞那俩公主的话就不像欢喜的样子。”
“可是不欢喜又能怎样呢?人家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事拦不得,那爹要娶亲,我这当女儿的还能说不?只怕那千周的长公主来我大顺这一趟,就是奔着凤瑾元来的。这样也好,与其敌人躲在暗处,到不如拽到自己身边来看紧了。关门放狗,躲不躲得开是她的道行,咬不咬得着,是我的本事。”她目光冷凝起来,吩咐黄泉:“着人去查凤瑾元在北界与这康颐公主的几番往来,我记得玄天冥说过,在北界与凤瑾元接触的人是女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康颐那边的人。”
黄泉点头,“奴婢记下了。”
而另一头,凤沉鱼也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康颐心生戒备,哪怕康颐向她频频示好,又好生保护着,她心里却依然别扭。
杏儿陪在她身边,走路时眉心紧皱着,表情十分痛苦。这主仆二人昨日在宫里挨了收拾,满身的伤。别说杏儿,就是沉鱼今日来这一趟家宴,都是硬挺着撑过来的。只不过今天出了这许多事,都堵在心里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一时间也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