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没接话茬,更没让路,反而还往前又凑了几步。
凤老太太觉得这一家子人简直就是无赖——“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占道为王么?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凤羽珩踱步到老太太身边,柔声说:“祖母不要动气,万事以和为贵。”
她一上前,沈家人的情绪立马激动起来,就见有两名看上去有七十来岁的老者颤步上前,盯着凤羽珩就问:“你就是凤家的那个丫头?”
凤羽珩反问:“哪个丫头?”
却见凤沉鱼快步上前,抓着那两名老者的手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三舅祖,四舅祖,沉鱼好想你们啊!”
两个老头儿一见了沉鱼,面色立即缓合下来,一边拍着沉鱼的背一边也跟着抹眼泪。
那被叫做三舅祖的老头儿问她:“你哥哥说凤家的二女儿害死了你母亲,可是这个?”
沉鱼面带惊讶:“哥哥为何要这样说?二妹妹虽说平日里不与我们常走动,可害死母亲的事……这罪名也太大了,舅公万万不敢乱讲。”
“哼!”那老头一声冷哼,“沉鱼你从小就是好性子,却不知人善被人欺啊!你母亲是咱们沈家那一辈唯一的女娃,就这么死在外人手里,叫我们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凤羽珩看着这两个老头就觉好笑,不由得偏头问向身边的凤瑾元:“父亲,沈家也有资格跟咱们凤家算帐?不是说媳妇嫁进门就是婆家的人么,为何沈家口口声声说沈氏跟我们是外人?”
不用她提醒,凤瑾元听着那话也别扭,当场就翻了脸:“沈氏入了我凤家的门,是非功过自有我凤家评说。她纵是死了,凤家也按着当家主母的规格为她操办丧事,怎么,沈家这是想把女儿从凤家祖坟里牵出去?可以,本相这就回祖宅去写一封休书,明日就可派人起坟!”
凤瑾元到底是做了多年丞相,说起话来十分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