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集不齐了。”白蓑少年轻柔说道:“怎么,还有什么招数?再不使出来,恐怕就晚了。”
一道又一道漆黑剑气悬挂。
白蓑少年并没有将目光投向终巍峰,而是望向了缓缓撤下挡在自己面前双臂的黑袍女子。
他笑着问道:“看来你刚刚并不准备帮我挡那一箭,只可惜,我并没有死。你是不是觉得很遗憾?”
......
......
漫天剑气悬挂,震颤。
不仅仅是终巍峰,妖宿山,藏剑山,小乘山,南海十八座山峰,在无数剑气的引动之下,全都开始震颤。
藏剑山底,湖底洞府,天翻地覆,春秋之前的年迈儒士纷纷出府,面色凝重抬起头来,看到了仙岛之外,密密麻麻悬挂着的剑气黑潮。
这些老人,当年都是精通卦算的奇人异士,有些身为一国之师,有些辅佐一方诸侯。
一位坐在黄花梨木轮椅上的老人,望着远方悬停的剑气,他对着身后扶椅的那人轻柔开口。
“我俩四年前卦算南海,天机紊乱,即便在藏剑山下,能过上二十年闲云野鹤的日子,可终究有一劫来袭,谁也逃不过,谁也躲不了......看来今日,便是了。”
他是西蜀皇室的国子监,如今环顾身边,有当年的同袍,也有棋局那一方执棋子的敌手,如今看来,大家都已经退出了世事争斗,准备颐享天年。
家仇国恨,抛在身后。
“这么看来......齐梁,已经大一统么。”站在轮椅旁,双手扶在椅背的红袍老人,灰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整齐捋齐以黄木发簪穿过,他是西蜀的祭酒大人,与国子监二人在南海藏剑山底,二人素日面对而坐,无他兴趣,以棋局占卜凶吉,尽毕生之所长,看看自己此生能在这条路上......走到哪一步。
祭酒大人扬起眉头,他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