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说道:“阿虞。”
女人又笑了笑,满心欢喜,神采飞扬应道:“欸——”
易潇感受到了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在奋力应了自己一句之后,力气更加枯竭,更像是一只嗜睡的猫儿,在即将入睡之前,缓慢而梦呓地说着一些零零散散的话。
“你一定受了许多委屈吧......”
“其实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只是每天睁开眼看不到你,很是难熬,如果能陪在你身旁,活的短一些也没什么......”
易潇抿起嘴唇。
他能想象到棺木里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一种煎熬。
在墓地规则的压制之下,如果没有人能够揭开棺材,她每天睁开双眼,看到的就只有一片漆黑。
外面天光摇曳,棺内永恒长夜。
无人做伴,不如死了。
漫长而无期限的等待,再加上无限的寿命,这便是世上最难熬的酷刑。
这个叫“阿虞”的女人,一直等到了现在,春秋十六年到现在,墓里已经过了四百年,她从始符开始等,又该等了多少年?
女人的声音缓缓带上了哭腔。
“我后悔了......”
“我想收回那句话......”
“若有长生,我不愿分那一份,我不要与你生生世世了,太难熬了......”
她忽然攥紧十指,易潇蹙起眉头,感应到胸膛被女人攥出十道深浅不一的抓痕。
女人哭着说道:“你骗我的,我以为你会亲自来的。”
易潇睁开双眼,双手扶在棺底,有些吃力的想要起身,却被女人巨大的力量牢牢压制在棺底。
站在棺外的剑宗明视若无睹。
女人没有回头,幽幽对剑宗明说道:“如果没有那一剑,我就能见到‘他’了。”
剑宗明说了一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