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忍气吞声,谁知道是为了什么?”
秋水生了一场重病。
修行者是很少生病的。
更不用说秋水这样,距离大修行者也只差一步之隔的人物,怎会离谱地生了重病,卧榻不起,连这趟使团之行,都需要人精心照顾。
斐常沉默,望向那个屋子。
屋子里烛火明灭。
......
......
顾胜城为秋水换了一条热毛巾,拧干水汽,俯下身子,为她擦去面颊渗出的虚汗。
按理说,生了重病,便该是在棋宫上休息的,可顾胜城实在放心不下,便带她来此。
如今西域还在动荡,谁也不知风白和大君的遗派,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会做些什么疯狂的事情。
他心神不宁。
不知是何原因。
柔弱的女子声音飘入耳中。
“兰陵城的使团,还要多久......能到?”
秋水面色发白,眉心的血痂虽是凝固,最中央却像飘着一块琥珀,仍然不断溢血。
顾胜城轻柔笑道:“快了。”
他低垂眉眼,想了想措辞,温和道:“我再陪你聊些会,然后你再睡上片刻,再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好。”
秋水闭上眼,笑着问道:“上回你说到哪了呀......”
“说到......”
“说到来棋宫之前,在洛阳城里......我击败了十八位大棋师。”
顾胜城轻轻说道:“这些老人,是春秋前的棋师,他们虽然败在了我的手里,但其实是值得敬佩的人物。”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风骨。”
“他们老了,而我还年轻,所以他们输了。”
顾胜城轻轻说来,秋水认真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