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不为所动,轻声说道:“我本就不需要他们。”
“呵......你不需要他们。”江轻衣低垂眉眼,笑了一声,红甲之上有符箓流淌,凤雏鸣叫振翅声音轻颤不已。
“若是在南海,你说出这番话......或许我还真的会信你。”江轻衣惨然笑道:“信你是与其他四位妖孽一样心无旁骛的修行者,孤高而倨傲!”
他眉尖猛然挑起,高声怒骂道:“你不过是一个无耻女人,手段卑劣,下作!”
梁凉蹙起眉,眯眼盯住江轻衣。
江轻衣轩然而喝,青筋鼓起:“王战于堂堂之师!”
“你!我!”
“若是拉开人马对垒,便就是妖族二十万兽潮,我江轻衣麾下只有八万!又岂会惧你!”
西妖没有说话。
她心想真是可笑至极。
兵不厌诈。
这个书生自己犯了浑,领着西壁垒一半的十六字营追杀自己,入了西域边陲,被自己吞下主力,如今居然怪自己手段卑劣?
梁凉的指尖有了些许知觉。
她攥紧了这颗如战鼓跳动的心脏,感应到了心脏主人暴怒的情绪。
她平静到了极点,甚至有些冷漠。
江轻衣呵地笑了一声,咳出了一大口血,他的体魄支持不了太久,如今每一个呼吸,都是在透支自己的精力。
他双手不再是攥着西妖的手,而是按在了她的肩头。
像是任平生赴死一样,将下巴磕在了西妖的肩上。
他的瞳孔有些涣散。
大稷山脉的山野之间,有一道又一道的黑袍在不断跳跃,掠动。
江轻衣唇齿满是鲜血的说道:“无所谓了。你我......都是要死的。”
西妖不置可否。
江轻衣轻轻笑了笑,双手按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