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攒雷,交相辉映,煞气铺面。
披着红纱,肩覆白巾的女子,缓缓走上废墟至高点。
登高而望远。
梁凉面无表情望着远方的大稷山脉,她看不清山脉那边的景象,只是单单去听,就能知道......那一端究竟是如何的骇人。
她在等。
等身后的二十万兽潮到来。
也等从虎。
她并没有等太久的时间。
在凉甲城的大军穿过大稷山脉,来到她所在之处之前,妖族的兽潮,便更先抵达了她的背后。
二十万兽潮,由西域八尺山上,最野性,最血腥的妖兽领头,这样的一只狂暴军队,数量太过庞大,故而千只千只划分阵营,模仿人类营中的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将数之不清的妖族潮水,控制得如臂颐指。
这是西域最锋锐的矛。
凿穿了西壁垒的大雷壁鼓。
即将打破北魏的坚韧防线。
这只矛,也是梁凉的盾。
她的双手自然垂下,丝丝缕缕的火气从袖中垂落,萦绕如絮,清戾的朱雀鸣叫声音被她笼在袖中,水泄不通,火红的流光伴随高温,在袖内流淌,映照得她雪白肌肤生出一层淡淡红润,如火炉上的红玉。
梁凉挑了挑眉。
身后的兽潮距离自己还有十里地。
狂奔。
雷鸣。
还有五里地。
止步。
极静。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个一个古怪的距离停下冲锋。
巨大的白猿木然站在最前方。
身后一拨又一拨的兽潮,汇聚成汪洋,真的如盾牌一般不可凿穿,此刻堵在了梁凉的身后。
彻底堵死。
西妖自然垂落的两只袖内,反复洗刷手臂乃至全身的火红虚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