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带着一股悲意。
更多的,是一种焦急的意味。
急躁。
焦虑。
易潇眉尖絮拧,想不通这些神魂为何此刻显化开来。
每过一日,这些神魂就浅淡一分。
焦急哀伤之意,就浓郁一分。
而除了那个唱戏的戏子,其他神魂居然无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重复生前的某些行为。
即便是戏子,也只是咿咿呀呀唱着古戏,不知所语。
不知悲从何处悲。
不知哀向何处哀。
但易潇和魏灵衫,都猜到了这九道由神魂凝聚而出的人形,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南道要刮风,凉甲城要下雨。
西域八尺山,有个人要死了。
......
......
“从虎......在哪里?”
梁凉的声音,透过传音石柱,在八尺山大殿之中回荡。
这是风白这一个月来,第四次听到她提到那头老虎。
她低垂眉眼,清空脑海里所有的思绪,来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从容而不迫:“他......去了南方,烽燧战线。”
这一次梁凉没有如以往一般,轻轻嗯一声,就此揭过。
遥隔千里之外的西妖,此刻正站在西关一座不大也不小的城池之上,看着满城的废墟,瓦砾。
这里已经放弃了抵抗,攻破西壁垒后,沿途打下的四五座城池,大部分的人马都进行了清空,以此来作为缓冲。
西妖若有所思。
她早就听说那位紫袍大国师已经全面接手了西关的战事。
洛阳调遣而来的兵力已经抵达了西关。
可为何直到现在,攻破西壁垒后快要一个月了,妖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