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吹向远方。
“江轻衣没有死。”
年轻的“卧龙”眼神里有些黯淡,略显悲哀说道:“若是他死了,北魏不会藏着这则消息,江轻衣的死,可以让西关甲士拼命死战,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我担心的,便是他没有死。”
齐恕双手扶在城头,喃喃说道:“他之前的路,走得太顺了。而这个打击,又实在太大了。”
小殿下心领神会。
“先生是担心北魏的凤雏......自此以后,便一蹶不振?”
齐恕闻言之后,缓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人活着,不过是为了一个念想。”
“任平生死了,江轻衣若是还活着,便等于没了念想。”
齐恕低垂眉眼,按在城头的双手微微发力,手掌底下的古老雪层迸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音。
“如此大的打击,换做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会陷入最低谷。”
“但我担心的,并不是江轻衣从今日之后,会一蹶不振。”
齐恕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担心的,是他走出这段低谷之后,会变成一个彻底疯狂的人。”
“若是能够走出这段阴影,他势必要对西域大夏发动最狠毒的报复。”
“十倍百倍,千倍血偿。”
“我担心的,便是如此。”
齐恕抬起头来,望向天空。
“我一直想与他有一场对弈。”
齐恕先生声音轻颤,说道:“我和他......其实是无比相似的人啊。各自南北,一人一主,风起于微末之间,能够得势只是依靠陛下的一眼赏识,能够施展也不过是兰陵城和洛阳里那位的一言提拔,慢慢煎熬,最终才有了如今这个地位。”
“如果不是妖族的南北分攻,这些年南北愈发焦灼的局势来看,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