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奈我何?
先断其剑,再断其骨。
最后掳去人头。
杀了任平生,便等于折了西关最锋锐的那柄剑。
西关没有一位能打的。
北魏也没有。
即便森罗道的女阎王来了西域,也不够自己指杀。
她双目猩红之气缠绕,奔袭数里来到西关边陲的那一口气,此刻快要到了尽头,反复捶打九恨,依旧没有在第一时间砸碎那柄破剑,让她的心境有些烦躁。
任平生的一口气息不如西妖绵长,但胜在后发后换。
他终于等到了梁凉的换气之时。
却没有第一时间递剑而出,反客为主。
而是微微抖腕。
漫天剑气呼啸而来。
远方数里地外的西壁垒壁鼓上空,日月星辰骤然黯淡。
有一位瘦削剑客,日日夜夜在此练剑,已有数年。
大日,大云,大yin,大雨,大雪,大雷。
从未间断。
剑气藏在壁鼓之中。
此刻九恨长鸣——
西壁垒的壁鼓同样长鸣。
......
......
西壁垒的九垒,大门全部洞开。
数之不清的潮水一般的黑甲涌出。
此刻“缓慢”出城。
十六字营,白袍黎青花了十六年功夫养出的精锐之师。
南北两岸,若论战场杀伐之力,恐怕在齐梁十九道,北魏四大关之中,十六字营都要排在前三。
甚至是魁首。
西壁垒的壁鼓长鸣,接着便是门垒大开。
总督大人如今身在西关边陲之境,而只有遇险之时,任平生大人的九恨才会引动壁鼓。
此时可能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