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门没有太大差别。
所以傀儡师的对决,没有太多花哨,也注定不会有天崩地裂的大场面。
这将是一场惊心动魄,却不见血的厮杀。
后卿望着眼前的石碑,嘴角扯动,缓缓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位不可言境界的魔道祖师,静静站在原地,在这片狭小的仙碑空间之内,感应到穹顶之下,缓缓垂落无形的丝线,在自己身旁合拢,拂动。
丝弦。
石碑之上的剑形缓缓凝聚,这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
那把剑着实是一把令人心悸的剑。
只露出了一把剑柄,狭长剑身半尺。
后卿心底平静在想,如果这把剑顺利的拔了出来,剑身如水,通体剔透,俱是由纯粹的因果流淌而成。
当今世上......谁人能抗住这一剑?
想到这里,便令人心悸。
短暂的片刻之后。
魔道祖师爷在想第二个问题。
身后的那人,为何敢如此胆大包天?
他任由穹顶之上垂落的丝弦缓缓拂动,向着自己靠拢,有着些许要将自己缠住的趋势。
不动也不躲,不闪也不避。
他知道钟二的胆子很大。
却没有想过,钟二的胆子有这么大。
后卿不清楚自己从创出控弦之术,到如今这个没落年代,究竟过了多少年。
真正的沧海桑田。
毋庸置疑的,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如今流传的控弦之术,已经不再是魔道宗法,即便依旧在下九流之列,可至少跻身在能光明正大修行的法门行列之中。
一山有开山始祖,控弦这座法山,自己就是山头祖师,难道是过了太久的缘故,后人已经忘了自己?
这个看起来瘦弱不堪的人类少年,居然想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