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低声说道:“自然不会麻烦二位。”
楚流水半边身子有些无力,拎不起刀剑,只能勉强发些力,素日里连桶水都拎不动,若是掀开衣袖去看,那只手早已经枯死,皮包骨头,看起来渗人。
他的袖里缩着一块玉佩,也就是握着这块玉佩,才能稍觉暖心,有所依靠。
老人挪了挪身子,将自己完好无损的半边身子靠近车厢一侧的车帘。
小殿下闭上眼,继续佯装睡着。
唇角的那抹笑意若有若无。
黑夜里的那几位“不速之客”,蹑手蹑脚靠近篝火,身上杀意隐藏的极好,知晓这位少女也就是五品修为,无须突袭,真正棘手的是此刻缩在车厢里的老人,只是与情报上来的不同,车厢外还有一对年轻男女。
以他们看来,这一对年轻男女,能在这大半夜里靠着睡觉,相依取暖,也就是行走江湖的“雏儿”,是个大世家的子弟,没什么修为在身,逃也逃不掉,自己杀了便杀了,只要做的干净,不漏痕迹,也不会招惹祸端。
正在练刀的楚东来看似浑然不觉。
她一只手平举粗刀。
另外一只手背负在后,缩在袖里。
就这么保持着练刀的姿势。
一共四位气机藏匿得“很好”的刺客,其中一位悄无声息来到了楚东来头顶的树上。
另外三位,则是包拢了小殿下的车厢。
四位刺客,三位七品,一位八品。
这在江南道的江湖,已经算是一笔大手笔。
至少对东来楚家而言,能派出这样的一股力量,来刺杀一个疑似在年轻时候抵达过“八品”的老头子,已经相当给面子了。
那位八品高手仗着自己修为压过场间“任何一人”,屏住呼吸,从夜色里走出,不曾惊动一草一木,靠近了车厢。
他先是看了眼车厢不远处的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