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着打,让着打,子子相护,却保护得极严。
等到她的耐心耗尽,他便故意卖了个破绽,好让她破釜沉舟,赢得光明磊落,气势如虹。
唐家大小姐笑着抬起头,刚想耀武扬威一番,就看清了对面那人笑意盈盈的可恶模样,敢情一直在让着自己。
书房的门早就悄无声息开了一道门缝。
陛下有些可笑有些滑稽将一只眼凑在门缝那,也不看棋,就这么静静看着自己前庭的几人,笑眯眯不说话。
齐恕先生双手捧袖,恭恭敬敬站在陛下身边。
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这实在不像是陛下的所作所为。
趴在门缝那儿偷偷看前庭的那几个年轻人。
齐恕有些微惘。
他很少看到陛下这样的笑容。
这样动作小心翼翼而轻柔的男人更像是一个孩子,不像是那位站在齐梁十九道最高处的陛下大人。
齐恕突然明白了。
是了。
帝王之家,坐在皇座上的那个人,都自称是寡人。
孤家寡人的寡人。
但陛下从来不这么说,也许在这个时候,他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不是坐在孤独宝座上的孤家寡人,他也有自己的家,不是泛泛而谈的偌大齐梁十九道,也不是已经纳入麾中的空旷半壁天下。
那么寥寥几个人。
家不大,但这样就够了。
陛下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他没有走过去打扰那些年轻人的棋局。
这条悄然打开的门缝,像是隔开了一条界限。
怕扰了他们的安宁。
“我想好好看一看他们。”
萧望轻声说道:“这么多年了,君臣关系,盖过了父子关系,坐在这个位置,不能矫情也不能靠近,我就这样看着他们就好,好把他们不曾被拘束的模样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