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道:“你们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打开城门,让我过了凉甲城,西关不会有人为难你们,这座城里,也不会再死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城主府上诸人摇摇欲坠。
凉甲城外,江轻衣乘马而起,一路奔驰,最终重重从马背上跌落,落在任平生旁边。
他颤抖着双手,去探了探瘦削男人的鼻息。
任平生声音苦涩说道:“没死呢,怕什么。”
江轻衣双眸早已经通红,此刻深吸一口气,满脸说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水,狠狠擦了一把,回头扯着嗓子大声喝道:“给他开城门,让道!”
易潇背着萧布衣。
他走进凉甲城里。
......
......
雨夜里一片肃杀,整座城池没有一个人睡着,婴儿的啼哭声音撕裂黑夜。
小殿下的面色始终平静。
亮着灯的木窗里悄然无声。
薄弱的窗纸之后,是屏住呼吸的眼睛。
注视着徒步过城的易潇。
这些说不清是什么意味的目光,成千上百双,遥遥盯住了他。
都属于凉甲城里的百姓平民。
有些人的家人,就战死在了大稷山脉。
有些人畏惧,有些人惊恐,有些人愤怒。
城主府的近侍队排成一条长队,护住了易潇走过的道路两边,防止有人热血上涌冲出来。
因为他们知道修行者与自己的不同,知道背人过城的这个魔头,与城里的平民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天地鸿沟。
大稷山脉的两千黑甲......被称为西关骄傲的十六字营,都死在了他一个人的手里!
这区区的一座凉甲城,凭借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妇,哪里有抵抗之力?
所有的近侍都担心这个背人缓慢前行的男人,